是牙膏的香气。

  顿时，林眠眠自然意识到自己牙没刷，脸没洗。

  苍天，丑照被拍。

  她好歹还是女明星，在喜欢人面前反应应该更慌张才行。

  她指尖的温度逐渐在升温，身体往后侧了下拉开距离，窘着说：“为什么要偷拍呀？你叫醒我就可以呀，我现在……肯定很丑吧？”

  柳念眸色一深，在她看来，面前的女孩模样带着几分诱人，笑的坦诚：“一点都不丑。”

  林眠眠才不信，狐疑看她：“怎么可能，我看看？”

  柳念哭笑不得，将相机递给她：“是真的，我把你拍得很好看，不信你看看。”

  林眠眠视线顺势落到面前的相机上。

  好像是抓拍。

  林眠眠虽然躺床上熟睡，侧着身子，头发遮脸。

  阳光正好从外头倾泻，光线极好，床上的她看不清楚脸庞。

  整张图显得朦胧，又构图很巧妙。

  柳念注意力全在她脸上：“好看吧？”

  可惜林眠眠并没有抬头，盯着相机中的自己，想到小姨何晓慧那些出圈的神图，忍不住夸赞：“恩恩，你和小姨地拍照技术一样好。”

  柳念始终看着她，声音里多了几分沙哑：“我也觉得好看。”

  林眠眠笑起来：“对吧，真好……”

  话还没说完，林眠眠抬起头朝她看去，嘴唇竟不小心擦过她的脸颊。

  这一刻，房间里安静极了，仿佛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。

  林眠眠怔了怔，眼睫轻颤了下，木讷解释：“抱歉，不是故意的。”

  说完这话，林眠眠心在刹那间像被提到了嗓子眼，头皮发麻蔓延到全身。

  她压根不敢再直视柳念现在什么神情，慌张地将相机塞她手里。

  一骨碌跑下去。

  “我，我去洗脸。”

  柳念看着老婆逃离的模样，好似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吓坏了，眼底满是幸福。

  她很享受似的缓缓地举起手，抚摸着发烫的脸颊，心里软的一塌糊涂。

  老婆亲她了。

  看样子，这种事情得多“尝试”几次。

  否则老婆太害羞了。

  *

  柳念晚上的飞机，因此她又得了一天闲。

  她找小葵要了一身价格不过百的衣服，继续充当林眠眠的助理。

  小葵什么意见都不敢讲，屁颠屁颠地开始给准备。